为身体不好,上辈子的自己没怎么上过学,在他二十岁之前甚至都很少出门,像是一株名贵但不好养的珍惜植物,常年在家庭医生,阿姨和家庭教师的手下辗转,缺乏生机但是却也还算是健康地活着。

唯一遇见的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同龄的人就是他的油画老师白盛忻。结果别人对他一点好,给一根骨头,他就屁颠屁颠地摇着尾巴跟过去要给人当狗。

结果当然就是被大骗特骗,没了钱也没了心,不得好死。

评价为纯属活该。

“带我去你房间,现在。”

殷刃突然改变了主意。

“不然我就现在下去,把你喜欢白盛忻的事情当场喊出来,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不知廉耻要去给人当小三。”

“不,不要,不要……求求你……我没有……没有喜欢……”

少年吓坏了,甚至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哭着哭着就又弯着腰咳嗽起来。

“啧。”

殷刃最见不得他这副软弱可怜的样子,熟练地从他的左边口袋里面摸出了房卡,半拉半拖地拽着他起来出了电梯。

出电梯的时候还遇见了一对男女,看见他们甚至不到十二点就这样纠缠在一起,眼神有点怪异。

倒是殷刃先大大方方地开口。

“抱歉今天是他朋友前男友忌日,他伤心过度有点喝多了,实在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
“滴——”

房门刚被关上,少年就像是兔子一样从殷刃的手下窜了出去,将手里的手机举了起来。

“说,你,你到底是什么人!我告诉你,你小,小心我报警把你抓起来!”

殷刃没理他,寻思我是谁要是说出来不得吓死你。

他反客为主地坐到了沙发上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
他真的是很少喝酒的,因为上辈子的他总觉得喝酒会影响脑子,让他没法继续握住画笔。

如今死过一次,倒是觉得无所谓了。

人生得意须尽欢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

酒不是什么好酒,酒精味儿很冲,他没尝出好味儿来,只觉得喉咙发痒,火烧一样的痛。脑子里面的眩晕再次翻涌上来。

他踢掉了鞋子,下意识地在沙发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。

一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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